Monday, July 21, 2014

杨式炳大哥,安息


踏入杨式炳大哥的家,他就躺在躺椅上,脸上盖着金纸。我还是无法相信他就这样走了。我看着他,期待看到肚子的呼吸起伏,可是他那身漂亮的黄色西装,却纹丝不动。他的手指发黑了,他真的走了。妻子从激动中平伏过来,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。一旁的人,则哭得泪人那样。


他一向那么健康强壮,又有谁料到事情会发生得那么突然。教师节晚宴的第一道菜还没有捧到桌上,他就晕倒在厕所一旁。大家神情匆匆地围着他,给他做紧急治疗。有些人打了电话到医院去。只见他的妻子扶着他的颈项,一直在那里喊着他的名字,叫他快点醒过来。


我愣在那里,什么也帮不上。五分钟前我抵达会场,他还很热情地跟我握手,连身说恭喜。说刚刚看到我面子书上要结婚的喜讯。握着他的手,感觉很厚实。他是个勤劳的割胶工人,更是我们学校热心的副董事长,只要学校有什么问题,打电话给他,他都会随传随到。


每次要跟校友会借音响,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。学校有破漏,他也会修理,敲敲打打的功夫难不倒他。甚至学校发现蜜蜂窝,也是找他来把蜜蜂窝烧毁的。他兼职消防员,说自己曾经烧过许多蜜蜂窝,还有一种土蜂是住在泥土下的。要烧要等晚上才烧,给那种蜜蜂蛰到的话,三只以上就会毙命。


在万浓,他是跟我互动最多的人。曾经一起踢球,球场就只有我们两个华人。他的家里挂着许多锦旗和照片,都是他年轻时候踢球的威水史。年轻的时候,万浓足球队可以说是县内数一数二的球队。那时候的队友都退役了,剩下他还在踢。


他身兼多职,除了是副董事长,还是许多社团的秘书。最近政府推出一个叫做Eroses的东西,要全国每个秘书给自己的社团进行登记。五六十岁的人怎么懂得上网登记呢?于是我帮他接了这些工作。刚打印好的文件还在我的打印机里,却一直没有时间交给他。


好几个月前,他患上骨痛热症,送进紧急病房。血小板低过十,属于危险状态。然而个性开朗的他,在我们探望他的时候,还跟我们有说有笑,说他很认真地问医生:“我会不会就这样死掉?”我们都被他逗得笑了起来。他身体壮如牛,又怎么会有事呢?


可谁会想到,他就那么突然离开了。宴会开始之前,妻子说他脸色不太好,他告诉妻子心绞痛,而且有点想呕。妻子要他坐下来喝水休息,他说先去一趟厕所,谁有晓得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。


现在我的心情依然平复不下来,这么好的他,就在我面前过世。脑筋转不动,明明前几分钟才跟大家有说有笑,怎么说走就走?对于杨式炳大哥的骤然离世,大家都很难过。订下的宴会继续,可是大家都没心情吃了。


这一天是关公诞,也是我的农历生日。我一向来没有许愿的习惯,可是在这一天我许下了愿望,希望杨大哥在另外一个世界可以好好的。也希望他的家人能节哀,坚强地继续走完人生路。献上祝福,愿他安息。



让心沉淀。清晰的心才能够看清楚自己。



谢谢你。对不起。请原谅。我爱你。

1 comments:

新芽科学 said...

愿杨式炳大哥安息,早日往生善道,早日成就佛道。阿弥陀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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